第5章 坦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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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自己以前的事情，方燃完全表示不是很清楚，可是他的確並不是很喜歡楊宇軒。
“其實我有時候也不懂，你為什麽不喜歡他。”孫哲很奇怪的問道。
方燃很納悶：“我該喜歡他麽？”
“不是，怎麽說呢……”孫哲想了想說：“你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喜歡楊宇軒，但是也沒有表示討厭他，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的，畢竟楊宇軒很優秀，也很喜歡你。”
對於孫哲的問題方燃也不知道怎麽回答，一時之間還有點沈默。
孫哲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：“不要想那麽多，其實你完全可以找一個非常好的妹子，現在小姑娘那麽多，總有一個你喜歡的，對了，你不是還跟我們說英語系的那個妹子你覺得很好麽，既然你不打算跟楊宇軒在一起了，不如去追她？”
“英語系的妹子？”方燃覺得頭都開始疼了：“楊宇軒一個我都沒解決好，我哪有空解決英語系的妹子啊。”
對於這一點，孫哲也表示他說的對，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開電腦打游戲去了。
第二天很快就到了，星期六學校沒有課，方燃早就從八點鐘就穿好衣服在宿舍了，他看了看楊宇軒的錢包，有點煩躁的一會兒站著，一會兒坐著。
宿舍裏其他三個正在聯機打守望，叫喊聲此起彼伏。
孫哲摘掉耳機看了一眼方燃，說：“你不是要出門麽，怎麽還不走？”
方燃回頭看了看他，然後表示很為難：“我正打算走呢。”
孫哲幾個人也沒理他，掛上耳機隨口說了一句早去早回。
宿舍裏面有個叫王康成的南方漢子，外號狗子，笑盈盈的說：“不是去探監麽？”
另外一個外號狒狒的福建漢子笑著說：“喲，探監得帶點什麽？”
“你們倆就是嘴碎。”孫哲鄙視的說：“人家談戀愛你們兩個單身狗吃醋了吧。”
“嘿，有女朋友的閉嘴啊。”
“別吵吵，老子都死回去了，你們能不能給點勁！？”
方燃也不跟他們計較，說了一聲‘我走了’就拎著包就出門了。
出了校門，方燃隨手攔了一輛車，就往派出所去了。
路上方燃還想，給他送點飯然後就可以回去了，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事。
到了派出所，問了一下值班的民警，民警指了指後面的院子，方燃還納悶，怎麽會在院子裏？
進了院子就看到楊宇軒正在圍著院子裏的一個小桌在做什麽。
“對4對5對6對7對8，要不要？要不要？”楊宇軒喊道：“不要我可就只剩一張牌了！”
幾個穿著便衣的人不知道是民警還是其他的人，一個個皺著眉頭搖頭把牌甩了出去：“黑，又輸了。”
方燃疑惑的湊了過去，楊宇軒察覺到背後有人，回頭看了一眼。
看到是方燃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，笑的特別開心：“燃燃。”
方燃雖然是一介平民，但是也是知道警察局是辦公場所，那麽肆無忌憚的打牌真的沒問題麽？
楊宇軒站起來，然後把方燃拉到一邊去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方燃問道。
“噓。”楊宇軒用食指在嘴唇上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，說：“我跟人偷偷玩了一下。”
方燃皺眉：“你不是被拘留麽，怎麽還打牌？影響多不好？”
楊宇軒點了點頭：“恩恩，我不打了，一會兒他們就走了。”
“他們是誰啊？怎麽在公安局裏打牌？”方燃看著那幾個中年人問道。
“我爸的朋友。”楊宇軒聳肩說：“今天一大早就過來看我，本來想讓我早上就回去的，但是我想你肯定是會來看我的，所以我就在這等著了。”
方燃瞪著他：“我什麽時候說要來？”
“可你現在不是來了？”楊宇軒瞇著眼睛一笑：“帶飯了嗎，我都餓了。”
其實楊宇軒早就聞到了方燃帶著的小籠包的味道，特意問的。
對於狗鼻子一樣靈的楊宇軒，方燃表示微微的詫異，然後從包裏拿出買來的小籠包給他遞了過去。
楊宇軒就這麽站著吃了起來，一邊吃一邊說：“恩恩，好吃。”
方燃笑道：“我在路上吃了他家的包子覺得很好吃，就買了點。”
楊宇軒看著笑著的方燃，微微有點詫異，他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方燃笑了，以前他對自己的表情不是冰冷就是厭惡，很少有笑容。
“唔，好吃。”楊宇軒點了點頭，然後咽下去說：“我們待會兒去哪裏？”
方燃想了想說：“回學校？”
“學校啥時候都能回去。”楊宇軒把吃完的塑料袋揣在口袋裏，拉住方燃的手說：“我們去逛街吧。”
方燃看著毛手毛腳的楊宇軒又有點不開心了。
一看到方燃皺眉，楊宇軒就心裏怵，但是還會不打算松開手，只是幹笑著說：“那你想去哪裏？”
方燃抽回手說：“你的車呢，不去提？”
楊宇軒說：“車我得一個月以後才能提，車管所不給。”
方燃還是表示沒啥事就回學校，楊宇軒不樂意。
“快到中午了，我們去吃飯吧。”楊宇軒這麽說道。
方燃詫異：“你不是剛吃了包子麽？”
“沒吃飽。”楊宇軒嚴肅的說：“我們去一家特別好吃的西餐廳，以前經常去的。”
方燃本來想拒絕的，但是還沒開口就被楊宇軒拉著走了。
出了警局在路上招了半天手都沒有出租車，方燃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，不禁覺得這樣拉著手不好，就想抽出手，可是楊宇軒攥的更緊了。
楊宇軒回頭看了方燃一眼，說：“我們坐公交吧。”
正好來了一輛公交車，楊宇軒牽著方燃就上去了。
因為還是秋天，所以公交還是一元的投幣，但是方燃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兩枚硬幣，楊宇軒幹脆掏出了一張二十的往投幣箱裏一塞就把方燃拽了上來。
二十塊錢雖然不多，可是方燃還是覺得有點心疼。
看著有點糾結的方燃，楊宇軒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什麽啊？”方燃不解的問道。
楊宇軒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：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見不得我浪費錢。”
一聽楊宇軒說起以前的事，方燃就覺得有點奇怪：“楊宇軒，你總是在說我以前的事，可是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
方燃看著楊宇軒說：“每次你說我以前怎麽樣，我真的沒有印象……”
楊宇軒聽他這麽說，以為是方燃傷心，就安慰他：“沒事，你想不起來以後慢慢想，反正日子還長。”
方燃猜想可能楊宇軒扭曲了他的意思，其實自己並不是想說這件事的。
“楊宇軒。”方燃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，他的年紀大概二十多歲，介於成年男人和孩子之間的性格，可以稱之為大男孩的男人。
“恩？”楊宇軒笑著答應著。
“我……”方燃斟酌了半刻說：“我不記得你是誰，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怎麽樣的。”
楊宇軒的笑容有些僵硬，但是還是說：“沒事，我說了我們可以慢慢想。”
“可是我聽說我們以前的關系並不好。”方燃看著楊宇軒說：“你似乎很害怕我的樣子，所以我不知道在你心裏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。”
“而且，你跟我說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，加上這次見面，在我的印象裏我只見過你三次。”方燃說：“你跟我說再多關於我們以前的事情，我都不記得，在我記憶裏，我們兩個就是陌生人。”
“陌生人……”楊宇軒對於方燃說的這三個字還是有點震驚的。
看著楊宇軒的表情，方燃覺得自己有點說不下去了，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說清楚。
“你無論跟我說多少，我都是那個聽故事的人，而不是故事裏的人。”方燃看著楊宇軒清澈的眼睛說：“我不記得你，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什麽樣的，所以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接受你。”
對於方燃的這番話，楊宇軒突然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了。
方燃其實也不想那麽心狠的，但是他的確無法接受一個男人的喜歡，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找了文靜的姑娘結婚生子，而不是跟楊宇軒糾纏不清。
“其實……”楊宇軒突然笑了笑：“我在你出車禍的當天就去了醫院，但是我沒敢進去。”
方燃有點疑惑的看著他，楊宇軒繼續笑著說：“你出院回家的時候，我也不敢去看你，因為你很討厭我去找你。”
“楊宇軒……”
“聽到你失憶的時候，我真的很難過，但是我也很慶幸，你至少還活著。”楊宇軒在公交車上松開拉環，緊緊的抱住方燃：“我以前的確對你很過分，我知道錯了，我想改，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上天給我的機會。”
“我無論如何都想跟你在一起，所以並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公交車一個急轉彎，楊宇軒整個身子重心不穩緊緊的壓向方燃，方燃感受著懷裏這個男人的溫度，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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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我有時候也不懂，你為什麽不喜歡他。”孫哲很奇怪的問道。
方燃很納悶：“我該喜歡他麽？”
“不是，怎麽說呢……”孫哲想了想說：“你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喜歡楊宇軒，但是也沒有表示討厭他，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的，畢竟楊宇軒很優秀，也很喜歡你。”
對於孫哲的問題方燃也不知道怎麽回答，一時之間還有點沈默。
孫哲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：“不要想那麽多，其實你完全可以找一個非常好的妹子，現在小姑娘那麽多，總有一個你喜歡的，對了，你不是還跟我們說英語系的那個妹子你覺得很好麽，既然你不打算跟楊宇軒在一起了，不如去追她？”
“英語系的妹子？”方燃覺得頭都開始疼了：“楊宇軒一個我都沒解決好，我哪有空解決英語系的妹子啊。”
對於這一點，孫哲也表示他說的對，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開電腦打游戲去了。
第二天很快就到了，星期六學校沒有課，方燃早就從八點鐘就穿好衣服在宿舍了，他看了看楊宇軒的錢包，有點煩躁的一會兒站著，一會兒坐著。
宿舍裏其他三個正在聯機打守望，叫喊聲此起彼伏。
孫哲摘掉耳機看了一眼方燃，說：“你不是要出門麽，怎麽還不走？”
方燃回頭看了看他，然後表示很為難：“我正打算走呢。”
孫哲幾個人也沒理他，掛上耳機隨口說了一句早去早回。
宿舍裏面有個叫王康成的南方漢子，外號狗子，笑盈盈的說：“不是去探監麽？”
另外一個外號狒狒的福建漢子笑著說：“喲，探監得帶點什麽？”
“你們倆就是嘴碎。”孫哲鄙視的說：“人家談戀愛你們兩個單身狗吃醋了吧。”
“嘿，有女朋友的閉嘴啊。”
“別吵吵，老子都死回去了，你們能不能給點勁！？”
方燃也不跟他們計較，說了一聲‘我走了’就拎著包就出門了。
出了校門，方燃隨手攔了一輛車，就往派出所去了。
路上方燃還想，給他送點飯然後就可以回去了，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事。
到了派出所，問了一下值班的民警，民警指了指後面的院子，方燃還納悶，怎麽會在院子裏？
進了院子就看到楊宇軒正在圍著院子裏的一個小桌在做什麽。
“對4對5對6對7對8，要不要？要不要？”楊宇軒喊道：“不要我可就只剩一張牌了！”
幾個穿著便衣的人不知道是民警還是其他的人，一個個皺著眉頭搖頭把牌甩了出去：“黑，又輸了。”
方燃疑惑的湊了過去，楊宇軒察覺到背後有人，回頭看了一眼。
看到是方燃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，笑的特別開心：“燃燃。”
方燃雖然是一介平民，但是也是知道警察局是辦公場所，那麽肆無忌憚的打牌真的沒問題麽？
楊宇軒站起來，然後把方燃拉到一邊去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方燃問道。
“噓。”楊宇軒用食指在嘴唇上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，說：“我跟人偷偷玩了一下。”
方燃皺眉：“你不是被拘留麽，怎麽還打牌？影響多不好？”
楊宇軒點了點頭：“恩恩，我不打了，一會兒他們就走了。”
“他們是誰啊？怎麽在公安局裏打牌？”方燃看著那幾個中年人問道。
“我爸的朋友。”楊宇軒聳肩說：“今天一大早就過來看我，本來想讓我早上就回去的，但是我想你肯定是會來看我的，所以我就在這等著了。”
方燃瞪著他：“我什麽時候說要來？”
“可你現在不是來了？”楊宇軒瞇著眼睛一笑：“帶飯了嗎，我都餓了。”
其實楊宇軒早就聞到了方燃帶著的小籠包的味道，特意問的。
對於狗鼻子一樣靈的楊宇軒，方燃表示微微的詫異，然後從包裏拿出買來的小籠包給他遞了過去。
楊宇軒就這麽站著吃了起來，一邊吃一邊說：“恩恩，好吃。”
方燃笑道：“我在路上吃了他家的包子覺得很好吃，就買了點。”
楊宇軒看著笑著的方燃，微微有點詫異，他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方燃笑了，以前他對自己的表情不是冰冷就是厭惡，很少有笑容。
“唔，好吃。”楊宇軒點了點頭，然後咽下去說：“我們待會兒去哪裏？”
方燃想了想說：“回學校？”
“學校啥時候都能回去。”楊宇軒把吃完的塑料袋揣在口袋裏，拉住方燃的手說：“我們去逛街吧。”
方燃看著毛手毛腳的楊宇軒又有點不開心了。
一看到方燃皺眉，楊宇軒就心裏怵，但是還會不打算松開手，只是幹笑著說：“那你想去哪裏？”
方燃抽回手說：“你的車呢，不去提？”
楊宇軒說：“車我得一個月以後才能提，車管所不給。”
方燃還是表示沒啥事就回學校，楊宇軒不樂意。
“快到中午了，我們去吃飯吧。”楊宇軒這麽說道。
方燃詫異：“你不是剛吃了包子麽？”
“沒吃飽。”楊宇軒嚴肅的說：“我們去一家特別好吃的西餐廳，以前經常去的。”
方燃本來想拒絕的，但是還沒開口就被楊宇軒拉著走了。
出了警局在路上招了半天手都沒有出租車，方燃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，不禁覺得這樣拉著手不好，就想抽出手，可是楊宇軒攥的更緊了。
楊宇軒回頭看了方燃一眼，說：“我們坐公交吧。”
正好來了一輛公交車，楊宇軒牽著方燃就上去了。
因為還是秋天，所以公交還是一元的投幣，但是方燃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兩枚硬幣，楊宇軒幹脆掏出了一張二十的往投幣箱裏一塞就把方燃拽了上來。
二十塊錢雖然不多，可是方燃還是覺得有點心疼。
看著有點糾結的方燃，楊宇軒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什麽啊？”方燃不解的問道。
楊宇軒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：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見不得我浪費錢。”
一聽楊宇軒說起以前的事，方燃就覺得有點奇怪：“楊宇軒，你總是在說我以前的事，可是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
方燃看著楊宇軒說：“每次你說我以前怎麽樣，我真的沒有印象……”
楊宇軒聽他這麽說，以為是方燃傷心，就安慰他：“沒事，你想不起來以後慢慢想，反正日子還長。”
方燃猜想可能楊宇軒扭曲了他的意思，其實自己並不是想說這件事的。
“楊宇軒。”方燃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，他的年紀大概二十多歲，介於成年男人和孩子之間的性格，可以稱之為大男孩的男人。
“恩？”楊宇軒笑著答應著。
“我……”方燃斟酌了半刻說：“我不記得你是誰，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怎麽樣的。”
楊宇軒的笑容有些僵硬，但是還是說：“沒事，我說了我們可以慢慢想。”
“可是我聽說我們以前的關系並不好。”方燃看著楊宇軒說：“你似乎很害怕我的樣子，所以我不知道在你心裏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。”
“而且，你跟我說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，加上這次見面，在我的印象裏我只見過你三次。”方燃說：“你跟我說再多關於我們以前的事情，我都不記得，在我記憶裏，我們兩個就是陌生人。”
“陌生人……”楊宇軒對於方燃說的這三個字還是有點震驚的。
看著楊宇軒的表情，方燃覺得自己有點說不下去了，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說清楚。
“你無論跟我說多少，我都是那個聽故事的人，而不是故事裏的人。”方燃看著楊宇軒清澈的眼睛說：“我不記得你，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什麽樣的，所以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接受你。”
對於方燃的這番話，楊宇軒突然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了。
方燃其實也不想那麽心狠的，但是他的確無法接受一個男人的喜歡，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找了文靜的姑娘結婚生子，而不是跟楊宇軒糾纏不清。
“其實……”楊宇軒突然笑了笑：“我在你出車禍的當天就去了醫院，但是我沒敢進去。”
方燃有點疑惑的看著他，楊宇軒繼續笑著說：“你出院回家的時候，我也不敢去看你，因為你很討厭我去找你。”
“楊宇軒……”
“聽到你失憶的時候，我真的很難過，但是我也很慶幸，你至少還活著。”楊宇軒在公交車上松開拉環，緊緊的抱住方燃：“我以前的確對你很過分，我知道錯了，我想改，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上天給我的機會。”
“我無論如何都想跟你在一起，所以並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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